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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舔狗兄弟的炮灰大姐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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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 舔狗兄弟的炮灰大姐(5)

銀子雖不多,卻也解了不少燃眉之急。

因而,汀蘭倒是願意與薛青遠說上幾句話。

想到家中餘糧不多,汀蘭眼珠一轉,向薛青遠訴起苦來,直說自家小姐那般嬌滴滴的人兒,如今卻要吃糠咽菜,幾天下來整個人瘦了一圈,眼看著怕是要大病一場。

薛青遠當時就急壞了,連說自己無用,身無長物幫不了她,轉頭又說去找他三弟想想辦法。

汀蘭當時一無所獲,還以為白費了一番心機。

沒曾想,隔天薛家兄弟便帶著米糧燕窩等物登門了。

當時,薛家兄弟敲響的是側邊小門,來的時候天色也有些暗了,小姐原不打算接見,但看在他們雪中送炭的份上,還是過去露了面。

好生感謝了一番,閑說幾句,便將人打發走了。

又過了一夜,薛家出家賊的事兒就傳了出來。

汀蘭回想前事,薛家兄弟那日的行事鬼祟,極不坦蕩,她原以為二人是為小姐名聲著想,如今想來怕是沒那麽簡單。

畢竟薛家兄弟如今還在求學,本身沒個進項,全靠家人供養。

但是,那日他們出手大方,送來的東西都不便宜,尤其是燕窩這種鄉下人一輩子難得見到的東西……

“汀蘭?”

王雪仙帶著疑問的呼喚傳入耳中,汀蘭回過神來,心中暗自思忖。

她能想到這些,小姐那般聰慧,如何想不到?

只是……這些個糟心事,就無謂讓小姐煩心了。

想罷,汀蘭放柔了聲線,“薛家出家賊,那是薛家的家事,與小姐何幹?小姐還是莫要操心了。”

聽到這話,王雪仙立馬心安了。

“此言有理,薛家的家事,怎麽也輪不到咱們來操心,不過……”

想了想,她又道: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那兩人來過之事,萬不可讓旁人知曉。還有,咱們也不能白拿那些東西……去把我近日默寫的往屆科舉試卷拿來,我挑一些出來,你拿去送給那兩人。”

“奴婢這就去。”

聽到汀蘭應聲,王雪仙感到一陣肉疼。

她費盡心力將那些試卷默寫出來,哪裏是這樣用的?這下真是便宜那對兄弟了。

‘喵~’

身邊的胖貓叫喚了一聲。

王雪仙收起心神,眼神憐愛地看了過去,吩咐還未走出門口的汀蘭,“待會兒你去把昨日薛三公子送來的那尾鮮魚給料理了,素素該餓了。”

說著她伸出纖纖玉手,想要將那只叫素素的胖貓抱起,豈料,向來溫順的胖貓,突然伸出鋒利的尖爪,往她手背上狠狠撓去。

“啊!好痛……”

“天吶~小姐你流了好多血,怎麽辦?奴婢這就去請大夫……”

王雪仙自小養尊處優,一身油皮養的細嫩白滑,經不起半點摧殘。

胖貓一爪下去,頓時血流不止。

傷口觸目驚心。

白色胖貓一擊便退,一個眼神也沒給那對亂做一團的主仆。

它邁著優雅地步伐,慢悠悠地踱出房門,躍上院子裏種著睡蓮的水缸,將染了血的爪子伸進了水裏。

水面漣漪擴散開來,倒映出胖貓那張扁平的厭世臉。

冰藍色的貓瞳泛著幽光。

眼底深處,餘怒尚在沸騰。

……

“你難得登一回門,今天就留下來吃晚飯吧?”

送上待客茶,薛張氏笑著開口。

王延道了聲謝,點頭應了下來。

薛張氏一怔。

她不過是隨口一說,做全禮數,怎麽還真就應下了?

王延不是從來都不願麻煩旁人的麽?

薛張氏本就不滿意王延這個未來姑爺,見他這般不識趣,臉上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笑容,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未免被王延發現,場面難看,她吩咐兩個兒子招呼王延,便腳步飛快地往廚房去了。

窘迫尷尬之色從王延臉上一閃而過。

他並非無知無覺,從前他爹還在時,王家和薛家是門當戶對,前些年他爹去了,娘又纏綿病榻,耗光了家底,如今他窮困潦倒,與薛家結親變成了高攀,難免要看些臉色。

薛青姝是個好姑娘,能娶到她,是他的幸運。

薛家沒有悔婚,他只有感激的份。

若非今天還有正事,他絕對不會留下叨擾。

一杯清茶而已,王延硬是喝了小半個時辰,待他將茶喝完,薛柏林也騎著毛驢回來了,看到薛柏林出現在院門口,他連忙放下茶杯,迎上前去。

與他一同上前的還有薛氏兄弟。

“爹,您回來了。”

“爹,今天教學累不累啊?”

薛柏林看起來心情不大好,眉宇間隱隱含怒,沒有理會兩個兒子,徑直問起了王延的來意。

王延無事不登三寶殿,他是清楚的。

“你來了,可是有事?”

王延拱手行禮,“伯父可否借一步說話?”

“你跟我來。”

薛柏林領著王延進了書房。

他們能有什麽好談?留在原地的薛青航,望著書房的方向,表情若有所思。

片刻後,薛青航湊近薛青遠,壓低聲音道:“你去聽聽看他們在說什麽。”

“我不去,被爹發現了我就慘了。”

薛青遠全身都寫著抗拒。

“快去,我感覺不大妙,說不定他們在說丟銀子的事。”

薛青遠當即嘶了一口涼氣,“嘶~不……不會吧?我這就去。”

書房裏的談話內容,不只是薛氏兄弟好奇,青姝也同樣好奇。

好在她耳力過人,並不需要蹲墻根。

薛家的房子面積不大,她只需用心去聽,就能將這家人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。

書房裏,薛柏林在書桌後坐下,打量了頷首低眉的王延一眼,神色頗有些覆雜。

想當初,他和王延的爹同一年考中秀才,交情匪淺,想著王秀才天賦甚高,有望再進一步,他這才替閨女訂下這門親事。

哪曾想,王秀才是個短命的,沒等中舉就一命嗚呼了。

薛柏林自問不是個短視之人,一時落魄並不能代表什麽,王延自幼聰敏,是個讀書的好材料,若心無旁騖一心向學,日後未必沒有出頭之日,只可惜他為了生計置學業於不顧,揀了芝麻丟了西瓜,愚不可及。

“你難得來一趟,可是婚期將至,遇上了什麽困難?若是如此,倒不必心焦,你和姝兒的婚事,早年你父親在時就過了禮,只差一場婚禮,婚禮上的桌席,你盡力而為便可。”

過了禮也就沒有了轉圜的餘地,想到這一茬,薛柏林心揪了一下。

“婚禮之事,不敢勞煩伯父,此次前來,是有一事告知。”

“哦?何事?”

王延道:“近來我在縣城接了一些替人做賬的活計,今日替百味樓做賬時,偶然發現青遠五天前,從百味樓購得一批燕窩,價值五十六兩紋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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